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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現"血頭"組織民工賣血:400毫升血報酬500元


抽瞭血後你是獻還是賣

大夥在公園門口水池周圍坐著等待領頭過來

記者拿到的上海市臨時居住證

職業中介是幫人介紹工作的,很難想象它會與非法賣血攪和在一起。可是對於一些新生代農民工來說,他們在找工作時,一不小心真的就會被拉到臨時“獻血”的隊伍中,而且還會獲得500元報酬。

日前,現代快報記者親身體驗瞭一回此類“獻血”的全過程。在記者看來,對於收入微薄的人群來說,這個過程可以稱為“打血工”,即臨時通過中介來變相“賣血”。

兩天時間,抽400毫升血,500元的報酬,對於普通的市民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回報率。但是對於缺錢的人來說,500元也絕不是小數目。

現代快報記者體驗的兩天時間裡,各種辛酸,超出瞭平時的想象。

出發

南京火車站集合

坐普客前往蘇州

8月初,現代快報記者獲悉網上有人在組織“獻血”。在一個找工作的QQ群裡,招募廣告是這麼說的:“招募志願8月4日集體去往上海愛心獻血人員30名,獻血400cc單位補貼營養費500元+禮品+無償獻血證,要求年滿18周歲,男體重55千克,女50千克以上,半年內沒有上海獻血記錄,胳膊上沒有針孔,代替機關部門獻血,去的都是正規醫院,一人獻血全傢受益。”

快報記者聯系瞭發廣告的人,他的語氣很平淡,“你要參加嗎?那好,8月4日上午11點之前,到南京火車站南廣場。”

4日上午10點45分左右,快報記者趕到瞭南廣場,發瞭條短信給這位綽號叫“胖子”的人,“胖子”回撥瞭記者電話,指示在“新亞快餐”門口等著。快餐門口的臺階上坐瞭很多人,大部分是旅客,記者沒有看到明顯是來參加這一特殊“獻血”的人。

快11點時,他又打來電話,記者站起來接聽電話,他說:“你是穿藍色上衣的嗎?好的,你到火車站廣場體育雕像這邊來。”顯然,他在遠處觀察,不過記者還是無法確認他的方位,於是來到廣場上美國商標註冊推薦,在往雕像走的過程中,聽到東側樹池那邊有人在喊,這才與其碰上頭。

他坐在樹池邊,在接到瞭別的“獻血者”的電話後,就又趕過去接人瞭。

下一步會怎麼辦?快報記者心裡茫然。11點半左右,記者與周圍的三個小夥子互相確認瞭一下,都是來獻血的。隨後“胖子”又來瞭電話,要求大傢回到新亞快餐門口。等到瞭那兒,他開始收取每人的身份證,然後集中去買火車票。

中午12點多,火車票終於買好。這時大傢才發現,組織者不提供午餐。

“胖子”在現場進行瞭交接,將他帶來的人都交到瞭一個穿白T恤的小夥子手裡,讓所有人都跟著那個小夥子。“放心,我們是到正規醫院,絕對安全。我3月份也才獻過,半年才能獻一次,很快我又要去瞭。”“胖子”給大傢鼓勁。

火車票是K525次,中午12點56分發車,車票是從南京到蘇州的(為何不是到上海?後來記者才明白)。票價32.5元。

等待

到達集散地——蘇州

最難熬的一段旅程開始瞭

經過3個小時的車程,4日下午4點,火車到達蘇州站。“小夥伴們”集合,南京來的“獻血者”一共28個人。在人群中,有一對情侶,看起來像大學生,其他都是男的,以20多歲的小夥子居多。

在出站之前,那個穿白T恤的人就將所有人的身份證收瞭回去。直到5日下午2點鐘結完賬,身份證才算真正回到獻血者身上。有人以前參加過同樣的“獻血”活動,他暗地裡告訴記者,這是防止有人跑掉,畢竟車票是他們買的,而且中途有人跑掉,就不排除有報警的可能性。

在火車站,我們乘上44路公交車,往蘇州高新區的方向開。我們在“新區二中”附近下瞭車,然後步行一公裡多,穿過林楓街,最後到達“新區公園”(此後,這裡就是我們的集散地點)。時間是下午5點鐘。

天氣酷熱,大傢都熱得吃不消。公園裡面有很多樹池,大傢在周圍坐瞭下來。而領隊的人宣佈,下午6點半到7點,大傢到公園門口集合。之前這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

問題來瞭:吃飯怎麼辦?許多來“獻血”的人身上幾乎沒有帶錢,一位姓王的河南小夥子與記者比較談得來,他說,胖子當初打電話喊他來,說是在蘇州住一晚,而吃住都是包的。所以他隻帶瞭幾十塊錢,買瞭一包10塊錢的煙,買瞭一瓶水,中午在南京站買瞭點面包,已經所剩無幾。

“可以借錢給你們。但是記住,這個錢是要在你們獻血的錢裡面扣的。”那位領頭的說。隨後他拿出200塊錢,結果20個人分別領瞭10塊錢晚餐費。

吃過晚飯(幾乎都是吃的炒飯一類),大傢三三兩兩回到公園內,開始自由活動。在公園裡,快報記者看到,“愛心獻血,400cc500元”的小廣告顯眼地寫在墻上。

一群人深夜“坐談”

引來民警關註

終於熬到瞭7點鐘,快報記者和一位姓周的,還有小鄭(河北人)、王某等回到公園門口。這時,大傢開始關心一個問題:晚上睡哪裡?

但是領頭的宣佈的內容是:大傢繼續活動,到晚上10點鐘再集合!一片嘩然……

楊某(四川人)偷偷說,他半年前參加過同樣的一次“獻血”,那次是“在網吧熬瞭一夜”。這一次是否還是如此,領頭的並沒有明說。但大傢知道,晚上10點以後去網吧算包夜,隻要10塊錢。

隨後那個領頭的走瞭,人群中有人提出去住旅館,但是費用是要自付的,身上真正有錢的沒有幾個。晚上9點左右,公園關門瞭,一群人坐到公園門口水池的橋梁欄桿上,開始百無聊賴的等待……

10點,10點半……很多人熱得打起赤膊,渴、累、乏一起襲來。大傢漸漸熟絡起來,大部分人來自河南、河北、東北、甘肅、山東等地。那對小情侶告訴大傢,他們的確是大學生,在南京上大一。

“你們為什麼要來獻血?”對於這個問題,男學生劉某稱,他們是要順便到上海玩幾天的。“獻血得來的錢,就用在玩的開銷上?”“是啊,我們走到哪,玩到哪。暑期這麼久我們都在南京周邊玩,沒錢就打零工。”

在交談中,一位東北的小夥子叫起來:“沒有錢瞭才跑過來的,喊

我的人又是朋友。想想看,獻血多光榮,可我們是賣血,說出去都丟人!”

這些字眼不時引得路過的蘇州市民側目。一位巡邏民警也一直停留在我們的對面,始終沒有離開(估計是看到這麼多人聚集遲遲不散,擔心會有什麼事情)。

一直到晚上11點,領頭的人才出現。這次,又來瞭兩個新的領頭的,也都是小夥子,看起來和之前的一樣,一臉兇狠嚴肅的表情。而此時記者才註意到,其實在晚上已經有另一批人加入到我們中間,兩批人一共有50人左右。

而這批人應該是蘇州當地的中介招來的。

最終,大傢還是被帶著去上網。由於網吧容量有限,50來個人被分到瞭兩傢網吧包夜。安頓下來後已經接近零點瞭。

快報記者很想睡一覺,可是網吧的坐椅根本沒法讓人躺下來。隻好窩在椅子裡,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周圍的小夥伴們,大部分幹脆玩起瞭遊戲。此前,領頭的已經宣佈:“早晨4點鐘出發。”

感謝身邊的幾個夥伴,王某主動幫大傢下樓買瞭水。記者給瞭他四塊零錢,他找回一塊還給瞭記者。

凌晨4點起身

領到第一份“供餐”

5日早晨4點鐘,大傢都被喊起來。

我們打起精神來下瞭樓,領頭的在門口點名,點到的必須喊到,聲音小瞭就會被訓斥。

這樣的點名在兩天中有10多次,反復點名,上車、下車、集合時都要點名。

在夜色中,兩幫在不同網吧的人會合,大部隊踩著路燈和自己的影子,快步走向新區公園。雖然天還沒有亮,但是從開著空調的網吧裡出發,記者和周圍的人很快又是一身臭汗,而這已經不知道是出的第幾次臭汗瞭。

5點鐘,一輛蘇州大巴車趕到公園門口,大傢排隊上車。隨後開始發早餐——一瓶農夫山泉和兩個包子(這是中介第一次集體供餐,事後得知每人扣瞭5元錢)。吃完東西,車上所有人都開始倒頭睡覺……

準備

拿到上海臨時居住證

在汽車行進途中,一些準備工作也開始瞭。領頭的人開始發放“獻血登記表”,在表格的右上方蓋著紅色的“團體自願無償”的章。

在工作單位一欄,則寫著“大陸村”。經瞭解,這是上海市嘉定區外岡鎮的一個行政村。此外,在獻血須知的簽名上,記者的名字也已經被人代簽。

跟著還發下瞭一張“上海市臨時居住證”。上面的身份信息都是記者本人的,簽發日期顯示是2014年4月13日。

這也算解開瞭記者心中的一個疑問——為什麼要花費兩天時間“獻血”,而不是在一天之內完成?原來,他們在這段時間內要忙著為所有參加獻血的人辦理上海市的臨時居住證。

獻血

分散隊形,前往獻血點

5日上午6點半,大巴車到達外岡鎮,停在瞭一條斷頭路的盡頭。空調被司機關瞭,大傢熱得受不瞭,想下車涼快涼快,卻被禁止瞭。

“別吵瞭,又不是我們強迫你們來的,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幫著領頭的一個東北小夥說。

那個後來到蘇州才露面的領頭小夥子看起來層級要高一點,他在車上特意叮囑大傢:一,多喝點水,這樣可以降血壓;二,如果到獻血點被問起來,就說晚上9點鐘就睡瞭,休息得很好;三,分散前往,不要集中一起去。

從停車點到獻血點,距離有近一公裡。當記者跟著同伴來到外岡鎮社區文化服務中心時,時間是8點多,那裡已是一片忙碌。據瞭解,當天,是嘉定區血站到外岡鎮來集中采血,都是該鎮各個企事業單位組織的無償獻血。

獻血分為三個步驟:體檢,驗血,抽血。體檢在二樓的道德講堂。多位醫生陸續就位,四個位置排開量血壓。其間有多位血站和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領導模樣的人進來。

獻瞭血感覺“石頭落地”

沒獻成的異常失落

在獻血之前,那個看起來層級比較高的領頭的已經提前說明:可能有人體檢不過關,那樣他們會盡量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隻好放棄。大傢要有思想準備。

體檢在9點左右開始,王某、小鄭等都通過瞭。記者的血壓有點偏高,量瞭兩次沒有通過。

出門之後,記者發現門口站著另外兩位“落選者”,一位是這群人中年紀較大的,約有四五十歲。他在第二道程序被查出乙肝。另一位個子較高的小夥子,查出來是貧血。按照安排,沒通過的必須回到車子旁邊。

10點左右,獻血的陸續回來瞭。結果一點,50個人,有10個人體檢被刷下來瞭。其中5個左右是貧血和營養不良,還有是脂肪肝的。最後領頭的指示:記者和另外一位姓危的小夥子再回去重試一次,其他的就算瞭。

姓危的小夥子是因為體重不達標。按照要求,男的體重達到55公斤以上,才可以獻血400毫升,最少要達到50公斤,但隻能獻最低標準——200毫升。而危某的體重是48公斤。

在社區文化服務中心門口,那個高一級的領頭的對我們分別作瞭交代,其中告訴危某的方法很簡單——往包裡塞兩個磚塊。

不過危某沒敢這麼做。他自己買瞭一瓶水,然後從領頭的車上又拿瞭一瓶水,“感覺灌飽瞭。”隨後他上去稱體重,“體重50公斤,正好!”體檢的人說。而記者這次也通過瞭體檢。

然後是驗血,驗血通過後,我們兩人同時開始獻血。記者被允許獻瞭400毫升,危某隻能獻200毫升。獻完之後,我們各領到瞭一份禮品——一瓶水、一份面包和一個小剪刀指甲剪等的禮品裝。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和另外一個姓蔣的小夥子一起走。小蔣隻有20歲,江西人,由於身體瘦小,也隻獻瞭200毫升。不管怎麼樣,獻成功瞭,大傢都很開心。

當回到大巴車旁時,這種感覺更為強烈瞭。大傢互相詢問,“獻成瞭嗎?”“獻成瞭。”“多少?”“400cc”。“你呢?才獻瞭200cc啊?”

危某則不甘心地對記者說:“我至少跟他們要300塊錢,跑這麼遠的路!”

中午11點,大巴車重新啟動,返回蘇州。結算是要回到蘇州才進行的。在上車之前,所有人的無償獻血證都被領頭的人收走瞭,據說是要用獻血證去跟上海那邊結算。而直到最後結束,獻血證也沒有發還給大傢。

大學生情侶的故事

5日中午12點20分左右,大巴車再次回到瞭蘇州新區公園。

大傢要做的是等待結算。領頭的人告訴大傢,錢正在通過卡打過來,一個人已經去銀行取錢。大傢在公園裡先等著。

那位年紀最大沒有獻成的,提出能否把身份證還給他,他先走瞭,也不跟他們要任何辛苦費。“不行!你也要等,等我們把錢都美國商標類別發完瞭。身份證會給你的。”

在等待的過程中,小鄭告訴記者,那對大學生情侶差點兒出事。原來,在獻血的過程中,男生小劉抽瞭400毫升血之後,當場就躺在椅子上不能動瞭,10多分鐘才緩過來。而他的女朋友,獻完血後當場嘔吐不止。

兩人也因此放棄瞭在上海遊玩的計劃,跟車回到瞭蘇州。

追問

1

他們為何要

變相賣血?

這麼多人為什麼要來參加這一趟特殊的“獻血”呢?4日到瞭蘇州,當晚大傢聊天時,那位姓周的同伴說,他是想來考察一下市場,“如果這一行可以做,我也打算來做,到網吧裡隨便喊一下,不就能找幾個人出來嗎?”

不過在親身經歷過一次後,他發現這一行不好幹,尤其需要有在上海等地的資源,可以找到客戶,而這顯然不是容易的事。

記者最終拿到瞭485元,扣去瞭10元的網吧過夜費和5元早餐。這次隻獻瞭200毫升血的,隻能拿到250元。他們還要還中介的錢,加上回去的車費。這其中包括小蔣,他告訴記者,自己原本沒有想來“獻血”。他到南京不久,沒找到工作,在邁皋橋碰到職業中介,結果對方沒給他介紹工作,介紹他來獻血。

“來這裡獻血的,都是暫時沒有工作的,要是有工作,誰會來呢?”而獻血至少半年才能再獻一次,顯然幾百塊錢起不到多大作用。

對部分沒有獻成血而欠下中介錢的,據稱也達成瞭解決方案——幫他們買票回南京,但回南京後按照中介的安排到企業上班,在其生活費中扣除。

這種行為

是否違法?

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獻血法》的規定,組織他人賣血,屬於違法犯罪行為。

這一趟特殊旅程,帶著不少光鮮的字眼,如“志願者”“告急”“營養費”等,但是記者實際體驗下來發現,從“獻血者”一路上偷偷摸摸,到組織者24小時全程控制獻血者的身份證,到公然在上海市臨時居住證上造假,都顯示這裡面存在著非法的利益鏈條。

層層盤剝,按人抽頭,這怎麼能說是一種愛心獻血,是營養費,而不是變相的賣血?

兩天時間裡,記者確認,大傢的確是代替某些企事業單位和集體在獻血,大傢所獻的血是記在這些單位的名下的。

據瞭解,不少人此前參加過類似的活動,大傢還聽說,雇主方為每一個獻血者(達到400cc)提供的“營養費”在1300到1400元。經過上海當地的介紹人和蘇州等地的中介後,到南京的中介這一級,每個人頭抽到最多300元左右。如果扣去車費30多元,隻剩200多元。

除瞭違法之外,這其中還蘊含著不少的危險。比如獻血者的生命危險,一旦因為身體不適導致出事,那麼後果由誰來承擔?此外,中介變著法子促成獻血,甚至采用一些造假的手段,存在著不合格血液流入血站的隱患。

記者手記

“獻血”的他們

那些在這趟特殊旅程中拿到錢的人,可能回去之後會拿來上網。在這兩天時間裡,大傢談的最多的就是網絡遊戲。此外,就是比如手機貸、辦信用卡之類找錢的路子。他們目前大部分沒有穩定的工作,有些是在夜店上班,有些是在飯店打工。

他們都是新生代農民工。

如果說他們和我們有什麼區別,可能是他們幾乎都沒有社保,很難辦理信用卡,也想做點生意,但沒有資本。

在快報記者和他們的交往中,小鄭因為性格開朗,已經被中介看上,希望他加入其中。他咨詢記者意見,記者表示:“違法的事,最好不要做。”這顯示瞭一種危險性,由一名被裹挾的地下獻血者,變為從事這一違法行當的人。這種轉化或許已經在發生。

小鄭說,自己其實也有兩三萬積蓄,此前在企業上班,月收入才一千多元,在KTV上班也才3000元出頭。自己老傢出產玩具,他想積累到5萬元資本,搞一個玩具批發的小生意。

另外,這次參加獻血的人中間,不少人其實以前都有過無償獻血的經歷,有的獻瞭不止一次。

鏈接

《中華人民共和國獻血法》相關條文

第一條 為保證醫療臨床用血需要和安全,保障獻血者和用血者身體健康,發揚人道主義精神,促進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制定本法。

第二條 國傢實行無償獻血制度。國傢提倡十八周歲至五十五周歲的健康公民自願獻血。


第十七條 各級人民政府和紅十字會對積極參加獻血和在獻血美國商標申請工作中做出顯著成績的單位和個人,給予獎勵。

第十八條 有下列行為之一的,由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衛生行政部門予以取締,沒收違法所得,可以並處十萬元以下的罰款;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一)非法采集血液的;

(二)血站、醫療機構出售無償獻血的血液的;

(三)非法組織他人出賣血液的。

第二十三條 衛生行政部門及其工作人員在獻血、用血的監督管理工作中,玩忽職守,造成嚴重後果,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尚不構成犯罪的,依法給予行政處分。



本文來源:現代快報

責任編輯:王曉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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